空港,也就是机场。
常年一人在外,飞过几多城市,落脚在不同的经纬度。屡次深夜往与返,陪伴耳机内的歌,是某人的一首《如无意外》,「航程尚有几多千百里 / 无人在前面的机场 / 迎来闸门来分享」。
一首孤单的讲述自己到处飞飞荡荡,终于错失「应该一起的人」的歌,只能在歌词里谈着,「搭上客机竟然从未降落 / 高空里无办法可以回去了。」
一直觉得这就是空港的形象,在所有文学表达的作品里,都充满了悔恨与不舍,离愁别恨。
直到容祖儿小姐拿着吉他,穿着一身彩虹长裙,在N6演唱会上自弹自唱一曲《空港》,满脸笑意与骄傲,终于让我知道,原来空港还有其它的模样。
当初我这班客机,曾羡慕空中的鸟
要展开我的双臂
跌痛了我会努力从原地起
与《如无意外》「想到处看到处飞」惊人的一致(感谢两首歌的词人,是见证一切的黄伟文),歌词的开头,是不知疲倦充满好奇、一直想要飞离与挑战自己的勇气,跌痛了仍旧从原地开始,如同容小姐极其努力执着的歌唱之路,坎坷遍地亦无所畏惧,「到了最终总算学会飞」。
自当天出发,已经飞过千百里
今天我屈指算起,曾为自己争口气
也听到过些赞美
我惯了世界各地来回地飞
却怕有一天我下了机
站在陌生的星球时才伤悲
又是一致的情绪,《如无意外》里有「原来就算终于打了胜仗」,而《空港》里有「曾为自己争口气」。在世界各地来回飞来飞去,终归是在这份奔波与执着中收获了一些赞美与嘉奖,却无可避免地担忧起,下机之后,闸门打开之时,是否还有人期待与分享?
谁的光,如常为我筑起这空港
何时若觉不安,都清楚灯塔会于哪方
云苍苍,茫茫长夜里,感激有空港
人间却有殷切的眼光仰望我下降
终于,与《如无意外》不同,《空港》的副歌阶段开始出现了「人间殷切的眼光」,是的,这首歌不是关于「悔恨」与「错失」的,相反,是总有那么一束光为我筑起空港,让我在任何觉得不安的时候都有灯塔。
唱起《空港》的容祖儿,是幸福的,自信的。歌词里的她「曾忙着破天荒,不清楚心要放于哪方,谁给我盖好被讲晚安。」而如今,她并不害怕站在陌生星球的伤悲,因为人间总有殷切眼光,因为当她往下看时,网状的恋爱铺天盖地,承载着所有飞在空中的班机,下落亦无悲伤。
词人歌者化作那架客机,找寻到属于自己的空港,对方那殷殷目光,仿似从未变过。
教容祖儿小姐弹吉他唱《空港》此歌的某人,最终唱着一首《如无意外》,在遗憾与意外中结束歌曲,「你似是风景,缩到最细,消失了」。就算此刻再意识到对方重要,大约也再无回旋余地,空留那句「共你应该一起的人,已变了作至亲,看着你共谁合又分」。
词中总有深意,大约也会落定成谶。
而《空港》却是满满幸福的结尾,「云层上满星光,星星不知道我的怯慌」,一切美好与起伏的心境重合,都只因有你,台风天安然依旧,降落空港遇你。
只因有你,多谢有你。
有你就好,就,什么都不怕。
若你也有空港,记得也要,握紧ta的双手。
果敢至勇地追逐,倾心相待的炽热,坦荡至诚的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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